就在他们之间火药味渐重之时,院外来了个衣着朴素的妙龄女子。此女乌发如瀑,肤白胜雪,气质清如远山雪,仿佛周遭一切都被衬托得如同脚下泥。此女一出现,众人便停下了议论,目光或警惕或戒备或打量。沉浸在个人情绪中的魏楼也被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他一抬眼便见有人踏光而来。
天地安静无声,唯有血液奔腾。
他仅仅恍神了一瞬,瞬息恢复清明。
魏城咕哝:“这人是谁?”
秦攸抬手将人拦下:“你是何人?”
即墨聪好笑看着他:“尔等又是何人?”
自己回个家还被拦在家门口了?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这些后生的身份了,笑容慈爱道:“原来是阿声的朋友,来者即是客,你们在这住下,有什么短缺的直接告诉我便是,只当这是自己家中,不必拘束。”
魏楼问:“阿声?”
“便是你们熟知的公西音啊,哦,听说那孩子改姓了?给自己取了个季孙的姓氏?”
这件事情在族内热闹了好些天。
大家伙儿都不太理解季孙音要干什么。
探讨了几日,最后得出结论孩子进入叛逆期了,也许是觉得公西这个姓氏有些泛滥,便给自己改了个季孙的时髦偏门姓氏。不过几个大祭司倒是知道为什么,这孩子要割席。
在外混成什么样,也跟公西一族无关。
一开始准备将人抓回来。
还是现任大祭司将事情压下:【他想闯荡便闯荡吧,被打就知道跑回来诉委屈了。】
他们不认为改姓氏就能割断彼此的联系。
即墨聪用神力凝化木杖,三两下布置好几间颇具野趣的房间,众人各自选一间住下。
公西一族不欢迎外人却没派人盯着众人。
直到月上中天,季孙音也没出现。
魏楼心中更是烦闷。
脑海中一会儿闪过季孙音身影,担心对方会带来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一会儿又闪过白日见过的即墨聪。烦闷之下,他推窗望月。
然后——
猝不及防跟同样傻眼的沈棠对上视线。
魏楼警惕道:“你是谁?”
监视他们的人?
主公季孙音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