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你要不给我开个证明?”
证明治疗她疾病的良药唯有假期?
祈妙忍俊不禁,看得出来她的好友确实快被繁重工作折磨疯了:“其实还有一法。”
虞紫顿时来了兴致:“你说。”
“微恒可以将剑架在康公脖子上,看看他要命还是要别的。”祈妙开口就是馊主意。
虞紫意兴阑珊:“你以为我没干过?”
祈妙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这不过是自己随口胡诌的离谱办法,没想到好友居然早就用过了,看她反应估计没什么效果:“什么时候?康公什么反应?他是不是暴跳如雷?”
她也没听说刑部有类似的劲爆大瓜。
刑部这两位默契搭档也没在人前撕破脸。
虞紫道:“啥时候?记得是我过四十整寿前后?反正好些年了,我实在受不住便提了剑让他给我批假,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这个不要脸的,先我一步将腰束解了挂上房梁。”
摆出一副不劳烦虞紫杀他,他自己可以手动悬梁自尽。总之,要假期是不可能有的。
虞紫:【……】
她也恨不得解了腰带挂他旁边,也好让外人进来能看到并排两具伸着长舌头的尸体。
祈妙忍不住咋舌:“康公也是个妙人。”
虞紫骂道:“他是个贱人。”
这种脏话,以前的虞紫大概是骂不出口的。彼时年轻人还要端着,不敢让外人轻视她的学识教养,可她如今都快到天命之年,搁在普通人家庭都算得上家中老封君,她想骂谁就骂谁,谁不让她骂就是不尊老。谁说她学识教养不好,她就说谁目无尊长,大逆不道。
康时这种压榨下属的老登更是要被抨击!
祈妙眨眨眼,默默喝茶。
虞紫肾亏且肝火极旺,惹不得惹不得。
此次短暂相逢,祈妙以为下次见面可能要数月后在凰廷了,谁曾想第三天便看到虞紫阴沉着脸上门,拜托她熬煮开些降火药:“算了,吃药见效太慢,给我俩言灵降降火。”
医家言灵也不是随便都能用的。
依旧要对症施展。
祈妙给虞紫仔细搭脉,发现她的情况比上次更严重,心中不由得纳闷——康公不在,是谁能让微恒生这么大的火气?还是说公事进展不顺利了?祈妙没开口,可眼神会说话。
虞紫道:“你还记得先前那人么?”
“先前那人?是谁?”
“叔祖父给我相看的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