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骄命的刀,是何等坚固的笼。
一次次的碰撞,换来的只是鲜血纷飞,道身见裂。
“这具身体不止属于你,爱惜着用——”骄命说着,又挑眉。
辚辚车声,猎猎旗声。
风雪呼啸的远处,有一架战车驶来。
车编百人,独见一身。
站在车上的那个人,手中提刀,身上披甲,赫然正是伍晟!
驾驭这辆炎凤战车,俨似千军万马冲锋。
“项将军!”
他在战车上扬刀,蓄势对骄命:“我思来想去,战场上哪有让主将断后的道理?”
“今为君佐,当死君前。”
“我妄动也,朱虞卿代我!”
轰轰隆隆的一辆战车,轰轰烈烈地向骄命冲来。
而后车架散,人架裂。
只有一抹殷红,在沙雪之地,留痕数点。
无意义,毫无意义的战死。
曾经观河台上留名,现今却无意义的散于风雪之间。
项北欲断后以全军,可是他想要保护的人,却先为他而死。
他不畏惧任何一场战斗,但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
“骄命!骄命!”
他嘶声而吼。
“听到了,听到了。”骄命波澜不惊。
削割这个坚硬的灵魂,既是为重黎平章腾出身体,也是等待【破法青刃】最完满的状态。
她又拧眉:“没完了吗?”
轰隆隆隆!
这次真个是千军万马。
数十辆战车,几千匹策马,在一望无际的烈煌平原铺开,席卷了风雪。
“朱虞卿你罪当其死!”
项北遍身尽血,已经是一个血红的人形,还在与骄命的刀锋对抗,却在对抗中怒吼悲鸣:“你违抗军令,轻率丧师。对不起楚国,死后无得受祭!”
章华台枢官朱虞卿,在当先一架战车上昂身而立,掌分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