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有一个新的念头叫嚣着,血,要他更多的血。
“阿渊……”
少女发髻微乱,几缕碎发搭在额边,面颊泛粉,朱唇轻启时泪眼婆娑。
鸣渊似被这一声,被她此刻的模样烫了烫。
眼神堪堪一避,正要说要不请个太医,榻上少女半个身子便扑出来,被他接住后,又圈住他颈项。
“阿渊……”她又唤一声,这回贴着他耳廓,柔软的唇有意无意擦过。
年后他才满十八岁,可他也不是未谙世事的小孩儿了。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起离开林府那晚,在花房里,林钰攀上自己的身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这段经历他不允许自己回忆,因为知道她那时不清醒,严格来说并非出于本愿,可就是忘不掉。
年少难眠的夜里,闭上眼,她便入梦了。
她身上好软,此刻也好烫。
少年仍旧蹲在榻边,喉间凸起滚过一圈,吐息便沉了。
“你躺好。”一开口,发觉嗓音也哑。
“我不要!”
刚试图把她的身子拨下去,林钰就圈得他愈发紧,“给我,给我一点……”
她不清醒。鸣渊闭上眼,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不清醒。
“要什么?”
或许心底总觉得要这个很奇怪,她急急喘了好几声才说:“你的血,我要你的血。”
鸣渊竟松了一口气。
“好。”
他知道哪里放了针线,欲起身去取,林钰却缠他更紧。
无奈,最终他一手抱着人,一手在箱箧中翻找。
“找到了没有……”
少年的手臂比她大腿更粗,她完全可以坐在人臂弯里,又枕着他宽阔的肩头哀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