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菁:“没、没有!”
她扭头,再也不敢说话。
谢易墨这才半信半疑地将头侧了回去。
谢老太太也让何洛梅帮忙给谢宜温留意着高门大户的亲事。
然而谢宜温来到花朝节,却心不在焉,总是朝着宴会上某个位置看,得知那人今日并不会出席,反倒是对方的未婚妻出现了,谢宜温这才低头喝葡萄酒。
原本可以借着表妹和那人的缘故,给那人寄去一封信。
可是,谢宜温却知自己代表着谢家颜面。
她实在做不出去联系人家未婚夫的事情来。
那份骨子里的礼教规矩牢牢框住了她的举动,断不肯让自己踏过那步难堪的界限。
谢宜温心里难受,于是便多喝了几杯酒。
以后她还是谢家的大小姐,断不会有这样拆散别人婚姻的念头了。
……
阮凝玉去参加花朝宴的消息传进了秦王府。
冯公公今日起来,便能感觉到殿下有些心不在焉的。
园林青砖缝里钻出嫩草,后花园的池水暖得发绿,沉甸甸的迎春花花苞攒在枝头。
慕容深此时站在回廊上,看着园中的一秋千发呆。
他记得,梦里他们的王府里也扎了秋千,每次他回来的时候,便能看见她跟丫鬟在那嬉戏。
玩累了,他便会抱着她回屋。
今日听到花朝宴参宴女宾名单里有她的名字时,慕容深的心脏便抽痛了起来。
他有些无法忍受,前世两个抵死缠绵的人,如今却将要各自牵着旁人的手拜了天地。这辈子她嫁给了别的郎君,而他娶了别的女人。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为何还能这样做?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分明什么都记得。那些月下盟誓,那些宫廷相依,那些刻在骨血里的过往,她怎么能装作全忘了?
慕容深忽然苦笑。
两个揣着同一段记忆的人,偏要在今生演一出形同陌路的戏,连痛都痛得这般无声无息。
眼见慕容深又看着那秋千许久。
冯公公在背后斟酌了一会,便道:“殿下,时辰到了,该进宫了。”
慕容深又在游廊上负手站立了许久。
前世许许多多的回忆交织在他的脑海里。
慕容深攥紧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园林。
进了皇宫,紫宸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