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望着天边的晚霞,喉咙里发出低沉嘶吼,声音有焚尽一切的怒火,也是压不住的绝望。
刑天把玩着掌心罗盘,他斜睨着武则天,忽然开口:“陛下,贫道帮你擒了这三个妖孽,也算结了段孽缘。”
武则天松了口气,闻言心头一紧,指尖掐进掌心:“仙长有何吩咐,朕……自当照办。”
“也不难。”刑天往前踏了一步,故作深奥的深吸口气,“贫道修行需借地脉气运,往后,便以大唐国运供奉我吧。”
这话轻描淡写,却像座山压在殿中。
武则天脸色煞白,国运乃是王朝根基,岂能轻易供奉外人?
看着刑天身上的血光,想起方才那石猴猪妖的惨状,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
刑天见她犹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罗盘轻轻一震,殿外顿时传来石猴凄厉尖啸,混着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响。
“陛下是聪明人。”他慢悠悠说,眼底却掠过一丝贪婪。
人族气运最是醇厚,借大唐国运养我残躯,不出百年,定能重临巅峰,到时候实力猛增。
同时,他可借助大唐国运庇佑自己不被菩提伤害。
武则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凤目里只剩决绝。
她对着刑天一拜:“若仙长能护大唐安稳,朕……准了。”
话音落下,殿外似有惊雷滚过,隐约可见长安上空龙气微微一滞。
竟有一缕淡淡的金色气流顺着地脉,悄无声息地往刑天脚下汇聚。
刑天感受着那缕温润的气运,独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武则天却忽然抬眸,语气多了几分试探:“仙长神通广大,若只是供奉,未免屈才。”
“朕欲请仙长做我大唐国师,掌钦天监,替大唐求风求雨,庇佑国泰民安,仙长意下如何?”
她打得好算盘,既稳住了刑天,又能将他绑在大唐的战车上,若是日后刑天有异心,天下人也会共讨之。
刑天桀桀笑了起来,笑声在大殿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陛下倒是会算计。”
他把玩着罗盘,血光忽明忽暗:“也罢,做个国师,倒也省得凡俗打扰,求风求雨?小事一桩。”
他要的是气运,区区国师之位,不过是件好看的外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