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随时有可能进入你死我活的阶段,既容不得半分心软,也容不得半分退缩。
而自己和胡惟庸同属淮西勋贵,利益和上位、朝廷是一致的,天然就站在了乡贤士绅或者说官僚士绅群体的对立面。
更可气的是,自己还傻乎乎的往这场斗争里添了一把柴火。
他娘的,这才是真正的终日打雁却反被大雁啄了眼。
李善长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捋着胡须说道:“安排戏班子这个事儿,回头还是得交给礼部来办。”
胡惟庸微微一怔,问道:“礼部?不是说……”
李善长笑了笑,说道:“虽然礼部没剩下什么人,但是现在朝堂上不缺人,随时都能有人顶上去。”
说到这儿,李善长又将目光投向了杨少峰:“唯有编排戏文这个事儿,还是得麻烦驸马爷多多费心。”
杨少峰直接点头,痛快无比地接下了差事。
胡世仁。
胡传魁。
胡德一。
胡连举。
胡乐山。
本官找人好好编排几出戏文,反派个个都拿他胡惟庸来做模板,每个反派都结局凄惨。
好让他知道得罪本官的下场!
杨少峰一边在心里胡乱琢磨,一边又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殿下可还记得,当初鄂国公往宁阳县送了些元兵俘虏?”
胡惟庸的一颗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狗入的杨癫疯,他又想干什么?
朱标则是被问得一愣,说道:“自然记得。”
杨少峰没有理会脸色反复变幻的胡惟庸,反而嗯了一声后继续说道:“那些元兵俘虏被送到宁阳县后,臣就弄了几场诉苦大会,让那些被欺压的元兵回忆、讲述是如何被那颜和贵族老爷们欺压。”
“既然咱们大明的这些士绅老爷们不愿意做人,那也可以在演完了《白毛女》之后,再安排以前那些受过欺压的佃户上台去诉苦。”
“如果有真凭实据,甚至可以把那些士绅老爷们也拉上台,让他们和佃户、百姓们当面对质。”
“也好让百姓们知道,究竟是佃户和百姓们贪得无压,还是那些士绅老爷们欺人太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