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房车里转了几圈,往每个角落里都标记上自己的气味。
余溪风把手垫在脑后,听着窗外时起时落的风声。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前世的自己,到底死在什么时候?
只记得是酸雨后。
酸雨后的哪一天?
不知道。
前世的自己,没条件,也没心力去记这个。
对于幸存者来说,
时间的刻度,无论长短,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倒是偶尔会数一数自己吃上几顿,
会有一点浅淡的满足感。
余溪风说:“那我们补一顿饺子吧,我要吃猪肉玉米的,或者加马蹄的。”
她吃饺子喜欢甜口一点。
章秋应下。
余溪风顿了顿,又补充:“到目的地了再包吧。”
包饺子是个很费功夫的事,房车面积就这么大一点,
面粉会洒得到处都是。
章秋说:“就吃一顿的,也不费事,把肉馅打好就行了。”
余溪风就和章秋一起布置了一下场地。
苍灰甩着尾巴蹲在一边。
苍灰越发高大了,站起来比陆小草要高。
整条狗,不,整条狼盘在过道上,堵得水泄不通。
章秋去搬它:“有点眼色行不行,去后舱床上趴着。”
说是只包一顿的,真正做起来,还是包了不少。
也是想着,多弄一点存起来。
弄得有点久,余溪风已经有点饿了。
最开始那批已经下进锅里,两人坐在沙发上继续包剩下的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