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能隐忍压抑着自己那么多年的想法却从来不曾开口说?
阮眉一直觉得,能够将心情藏这么深的人,内心一定非常压抑和黑暗,邵南就是这种人。
何况她逃走后,阮家又让阮家的小女儿和邵南重新联姻,如今邵南已经变作人夫,却还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执念到底有多深?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严迹看了眼阮眉低着头的样子,有点想瞧瞧她的表情。
不知道还是不是那副平日里矫揉做作又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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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头的时候能立刻笑着对他下跪求饶,踩低尊严毫不可惜的样子。
他又问,“最近洪洋找你吗?”
果不其然阮眉的肩膀颤了颤,提到洪洋,永远是她身上的软肋。
她刚想回答,外面助理传来声音,“这,洪少,您不能进去啊,严总正在开会——”
“滚!”
外面传来洪洋干脆利落的声音,随后那脚步声逼至门口。
严迹没锁门,轻轻一推,那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有男人逆光而来,身姿挺拔,眼神直直锁定了坐在办公桌前的阮眉。
阮眉脸色煞白!
严迹在心里啧了一声,倒是没有先说话,等着有人先开口。
洪洋无视了一边的严迹,只是走到了阮眉面前,“你在这里?”
那声音冰冷,配着他此时此刻面无表情的脸,让阮眉心里瑟缩了一下。
洪洋,原来你还会来找我。
原来你还会在意……
可是饶是心里想说的话都呼之欲出,她还是忍住了全部情绪,只是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洪洋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我说了让你这几天乖一点——”
乖一点,等他解决完……等他解决完他妻子的事情……
阮眉装作听不懂,忍着心痛把洪洋推远。
有的人,因为不想再继续伤害,所以只能选择忍痛割断。她也笑得眼眶猩红,说,“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嘛,我身边没男人了,总不能闲着,你老婆咄咄逼人,我下家得准备好啊。”
洪洋手指死死攥在一起,像是不敢相信似的,“阮眉,你……”
为什么,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他狠狠拍了一下办公桌,“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那天听见她绝望颤抖地问会不会离婚,会不会娶她的时候,洪洋就会想起了当年眉目惊人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们,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会娶她的。
洪洋咬着牙,牙齿咬得咯咯抖,在严迹面前,他头一次这么丢人,丢人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