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维瞬间感到一股强大的意念挤入了自己的脑中,然后将所有的‘维尔维’扫了一遍。
“敢问,阁下是什么阶位的存在?”
一个维尔维壮着胆子问。
“我么,我是八阶生物……的一颗脑细胞,专门负责这一片区域的真空排险,你们也真是倒霉啊,这都能被你们遇上,这可是0。00000000000031%的概率。”
“咦,貌似不完全是巧合。”
由暗物质与量子概率构成的庞大思维往前一扫,一个念头便是超新星爆发。
它不是物质的湮灭,而是逻辑的崩塌——一颗由纯粹数据构成的恒星,在自我指涉的悖论中坍缩,释放出足以改写认知的冲击波。
而在这种等级的冲击波之中,一道只存于概念性的‘物种’,被冲了出来。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却被当前认知为一道银灰色的剪影——像一具被剥去皮肤的人体标本,轮廓由流动的金属雾勾勒,表面偶尔泛起数据流般的磷光。
它的“脸”是一片光滑的椭圆,没有五官,只有不断变换的微缩宇宙投影,某个瞬间是螺旋星云的诞生,下一帧则切换成原子核内的夸克海;当它‘注视’你时,那片虚无的面部会突然定格,将你的形象分解成基本粒子,再重组为某种超越语言的符号。
“哦,原来是一个观察者,我说这个小舰队怎么这么倒霉,原来是你在啊,你说你没事瞎观察什么,你不知道你越观察,概率云出现最坏结局的几率就越大么,原本应该啥事都没有,就你到处瞎看,下次不允许了啊。”
观察者默默的点了点头。
它的“点头”并非动作,而是一种现实参数的微调——
首先,它银灰色的剪影边缘泛起涟漪,仿佛空间本身在确认某种不可见的协议;接着,它光滑的椭圆面部短暂凝固,内部流转的宇宙投影突然同步,无数星系如投票般亮起一致的荧光。
“要不要给这些低级智慧物种改一下记忆,本来是很好改的,但你都观察过了,我要修改还要调整你的观察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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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观察者真是麻烦,观察什么,都会把对方和自己拉到同一‘观察位’上。”
“算了算了,镇压完我就走了。”
这颗‘脑细胞’抱怨了一通,而有关‘真空衰变’的镇压,也到了尾声。
那些超星系团级的神经褶皱正以超光速延展,将真空衰变的惨白裂痕包裹进颞叶的量子记忆区。
‘真空衰变’无法强制毁灭,但可以制造一个‘人脑宇宙’,将它的真空泡在此间绽放、毁灭。
这也是这位宇宙排险者消灭危险度很高的‘宇宙灾难雏形’,最常用的一种手段。
那就是制造一个‘脑内宇宙’,让你毁灭个开心。
“溜了溜了,不然议会那些老东西又埋怨我摸鱼了。”
话语一落,那些由思维构筑的星云开始失去密度,像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痕迹;神经突触间的光流变得迟疑,原本在记忆沟回里奔涌的星群逐渐停驻,如同冻僵的萤火。
紧接着——
杏仁核的暗物质云团缓慢蒸发,前额叶的量子风暴平息成雾;海马体的时空褶皱被无形之手抚平,那些储存着文明记忆的突触,像沙堡遇上涨潮般无声瓦解。
一艘艘零号飞船再一次回到了虚空通道之中。
船上的npc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