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正焕和他的团队围在床边,正在忙碌地进行针灸和推拿,但效果似乎微乎其微。朴正焕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极其难看。
“朴大师,父亲的情况怎么样?”李在荣焦急地问道。
朴正焕抬起头,看到陈阳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羞愧,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回天的绝望。
他沙哑着嗓子道:“会长……会长突然邪热内陷,心阳暴脱……我用了参附注射液,针刺内关、膻中试图回阳固脱,但……但效果不佳……”
昨天的时候陈阳一番分析,就让朴正焕心中发慌,朴正焕心中有预感,搞不好李洪明这边还真要靠陈阳了,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峰会还没有结束呀。
陈阳治疗李洪明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他们就彻底没有和陈阳竞争的底气了。
“陈医生。”
李在荣也看到了陈阳等人,急忙走上前。
“我先看看李先生的情况。”
陈阳点了点头,没有理会朴正焕,到床边,伸手搭上了李洪明的腕脉。
脉象浮大无伦,重按空虚,如沸水翻腾,这是阴竭阳脱、元气欲脱的危象!再看其舌,舌质红绛而干,毫无津液,苔已剥落!
“是不是用了大剂量的温阳药?”陈阳厉声问道。
朴正焕的一名助手颤声回答:“因为……因为会长畏寒加重,朴大师今日将方中附子的剂量又增加了三成……”
“胡闹!”
陈阳罕见地动了怒:“我早已说过,此病根本在于肝肾精血亏虚,是至虚之证!你们不仅不补其精血,反而一再滥用温燥,这无异于火上浇油,耗竭其残存真阴!如今阴竭阳脱,危在顷刻!”
陈阳的话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李在荣脸色煞白,朴正焕更是浑身一颤,无力地后退一步,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陈博士!求求你,救救家父!”李在荣抓住陈阳的胳膊,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尽力而为!”
陈阳神色凝重至极。他迅速对文浩东和旬佳宏说道:“浩东,准备针灸!取穴:涌泉、太溪、复溜,重灸关元、气海!用最强补法,务必要留住这一线生机!佳宏,准备中药!快!”
“是!”文浩东和旬佳宏毫不迟疑,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和应急药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