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宣玺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重新展露笑颜,拉起南浔的手说:
“浔儿,我今日为你做桂花饼如何?”
“好——”
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
入夜时分,寒气开始侵染庭院。
南浔正斜倚在小案桌上看着话本,却突然看向门栓处,不知怎的,又像以前一样,走过去把门锁了。
可她明明答应过阿禧不会再锁门的。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他们同睡一间屋子,还有……云雨之事,是应该的。
本应如此,她却莫名排斥。
她退后一步,垂下的眼睫在微微发抖,拿着话本的手也很是不安地收紧了,指尖无意识用力到泛白。
谢无枢又看得心酸,共感传来发冷的颤抖,幸福的温暖和矛盾的害怕同时存在,他知道南浔有多不好受。
“承禧……”
她坐在凳子上,无意识又在念他的名字,接着突然,啪嗒一声。
这声响着实将南浔吓了一激灵,她抬头,发现只是她刚刚没放好的茶杯杯盖掉在了桌子上。
她心神不定去把它放好。
矛盾的愧疚将她折磨得苦不堪言,她低声念着:
“阿禧带我离开宗门,将我养在这里无忧无虑。”
“阿禧身为修士却与我这个凡女成婚,把我保护得好好的。”
“阿禧每日早出晚归,为了寻延寿丹的材料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
她念着这些,就像是在说服自己,她不应该这样排斥“阿禧”。
可是当外面响起脚步声的时候,她却无意识表现出了惊慌和瑟缩。
她盯着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