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知道了又怎么样?我这辈子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呵呵……”
那声“呵呵”轻得像叹息,却让老黑心里更揪得慌。
他一直以为,林凡回到帝都,肯定过得顺风顺水。
毕竟,林凡的武道天赋比他好,退伍后找个体面工作不难。
可现在才知道,林凡这些年,比他这个断了胳膊的人还苦。
对于林凡这种重感情、讲责任的人来说,失去孩子的痛,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老黑没再说话,只是又给林凡递了一根烟。
有些痛,不需要太多安慰,陪兄弟抽根烟,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扛着,就够了。
烟雾再次在两人之间弥漫,客厅里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茶几上那盆多肉轻轻晃动的影子。
此刻,老黑看着林凡眼底化不开的沉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蒂。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疑问,可又怕戳到林凡的痛处,纠结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比刚才轻了些:“凡子,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林凡夹着烟的手顿了顿,烟丝燃出的灰烬轻轻落在茶几上。
他垂着眼,看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慢慢往下滑,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我跟她之间,说起来就是一场意外。”
他深吸一口烟,辛辣的味道呛得喉咙发紧,却还是慢慢开口:“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被人下了迷药,意识不清醒……”
说到这儿,林凡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也有些闪躲,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烟卷:“我当时喝了不少酒,脑子也有点懵,结果……结果就莫名其妙的……”
“咳咳!”
他话说到一半,实在不好意思往下说,只能佯装咳嗽两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耳根却悄悄泛红。
哪怕过了这么久,再提起这段荒唐的一夜激情,还是觉得尴尬。
老黑手里的烟差点掉在地上,他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根烟,半天没回过神。
等反应过来,他声音都变了调:“你的意思是……你们就这么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孩子……就是这么来的?”
林凡沉默着点头,指尖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烫得他手指一缩,才猛地回神,把烟蒂摁进烟灰缸里,动作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