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支离转身下楼。
屋内,李新芽惶恐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三人,双目圆睁。
她对面,陈韵棋面色冷漠地坐着,也在看着那三人。
短暂僵持,陈韵棋道:“……不用杀,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她。”
先前撞在支离身上的女子道:“但她现在瞧到我们三人了,她脑中岂会没有猜测?”
“便是有猜测,她能去对谁说呢,她是我的丫鬟,她对我忠心。”
李新芽刚睡醒,她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就要面临生死一线。
听到“丫鬟”二字,她朝陈韵棋看去,知道陈韵棋是在救她。
“小,小姐,”李新芽很机智,“他们……是谁。”
站在门内位置的男人听到她的口音,一凛,快步走来:“你是西北人?!”
李新芽朝他看去,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
陈韵棋忙道:“她不是!她是游州人,是我同乡,她之前被西北人抓去当过家奴!”
陈永明在信上并没有同陈韵棋提到这三人的来历,但是凭这男人对“西北人”三字的情绪,陈韵棋隐隐猜出,他们极大可能是北元人……
她脑子转得快,便有了这番说辞。
她现在不能没有李新芽,她受够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流浪,李新芽很好,陪伴着她,照顾着她,能帮她做事,也不哭哭唧唧,每天都充满活力。
这样好的一个相伴者,陈韵棋不能失去。
先前撞在支离身上的女子道:“不管,杀了吧,宁可错杀。”
另一个女子点头,几步过去,拿起李新芽身后的枕头就要往她脸上盖。
便在这时,房门忽被叩响:“客官,你们醒了吗?”
屋内一下安静。
李新芽抓住这个机会,一把推开这个女人,朝外面冲去:“救命啊!!”
屋内的人瞬间大惊,两个女人同时扑去按住李新芽。
“救命啊!”李新芽没惊呼几声,被她们从后面捂住嘴巴。
陈韵棋的身手不如她们灵活,落后几步赶去,途中被男人抓住,用力推回床上。
“你要多事的话,你的命也不保!”男人压低声音低喝。
“客官?发生了什么?!”伙计在外面大惊,啪啪啪拍门,“谁在呼救?客官?”
支离藏在楼梯口,听到那声呼救,他不管了,快步冲来:“我来!”
李新芽在地板上用力挣扎,口鼻都不能呼吸,被女人抓来枕头,死死捂着。
听到那声“我来”,她们暗道不好,下一瞬,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