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就在意了吧!”支离道,“那若是沈大哥忽然变得不好看了,那你还喜欢吗?”
夏昭衣蹙眉:“我自也是喜欢的,不过你这些弯弯绕绕的问题打哪来的,怎么在意起这些有的没的。”
支离轻叹,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放在桌上,神秘兮兮道:“小师姐,你自己看看。”
夏昭衣打开,一张画像赫然出现。
乍一看,夏昭衣差点以为是自己。
支离道:“是文白溪寄给我的。”
夏昭衣缓缓道:“文白溪……”
她在北元时曾怀疑过文白溪就是邰子仓,因为恨她而化名文白溪,协助那些人于暗中谋事。
不过也只是怀疑而已,她当时忙着对付北元人,并没有去求证。
画像后面还有一封信,夏昭衣打开信,长眉一挑:“他真是他。”
她前一瞬才在脑中过了这个念头,这一息,文白溪自己在信中对支离自认了。
支离道:“邰子仓因为杀妻之仇,一直恨着游州那群豺狼狗官,他这两年故意在湖州扬名,为得就是引唐相思和‘那些人’注意到他,寻他办事,他暗中搜集与他们有关的幕后牵连,好与小师姐你投诚。他信上虽未明说,但我想,他大抵是觉得,这世道混乱,只有你能替白清苑报仇。”
夏昭衣一行行看去,看完信后,看回画像。
邰子仓之所以忽然找上支离,因为在他看来有迫在眉睫的紧要之事。
便是唐相思差手下寻到了三个和她容貌相似之人,打算送去北元,乱军心。
但三个,在夏昭衣看来,未免太少。
还不如当年在京城时,李东延的燕云卫们厉害。
除却这件事,邰子仓还提到,有一个姓魏的男子经常找他,让他根据描述来作画,其中要画得一人,正是阿梨。
后来,这个姓魏的男子又找他数次,画各种画。
而这些画,邰子仓在事后皆会再画一幅收着,因为数量多,他需得安排人手,可能在七月底送来。
这两件事之外,他又提了几件,都不简单。
支离道:“小师姐,我反复提你的肤色,怕得就是这些模仿你的人,倒比你更像你了……”
夏昭衣莞尔:“我便是我,她们若是要像我,就也将皮肤晒黑去。”
她将信收起,看回支离最先递来的册子。
她看东西块,但看得也很细,翻到中间时,发现提到大量的竹州和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