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警察,他没有退路。
……
第二天清晨,赵承平回到办公室时,眼中布满了血丝,但精神却异常的亢奋而专注。他召集了自己最信任的几个核心组员。
“从今天开始,启动一级保密程序。”他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沉稳有力,“所有人,手机上交,切断一切不必要的对外联系。我们的对手,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他将任务布置了下去,每一个指令都清晰而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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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也让技术部门帮忙分析赵承平在寺庙拍到的文件残片和照片,看看能不能恢复更多信息。
盯梢的第四天下午,一直负责清源寺外围的老马,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推开了赵承平办公室的门。
他没有敬礼,也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和几张用长焦镜头拍摄的照片,轻轻放在了赵承平的办公桌上。
“赵队,”老马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鱼,出洞了。”
赵承平的目光瞬间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落在了那些照片上。
照片的背景是清源寺下山的那条公路,主角,正是那个戴着欧米茄手表的神秘中年男人。老马的拍摄技巧很专业,每一张照片都清晰地捕捉到了男人的侧脸和正面。他不再是那天在寺庙里故作虔诚的“居士”,而是一副精明干练的商人打扮,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正从一辆黑色的奥迪A6里下来,在他身后,还能看到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随从。
“他每天都来吗?”赵承承平问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不,”老马摇头,“三天里,他只出现了这一次,在寺庙后山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非常警惕,车子直接开进了工地,我们的观察哨根本无法靠近。但是……”
老马顿了一下,翻开了他的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记录,说道:“我们对他离开后的行车轨迹,进行了全程不接触跟踪。他没有回市区,也没有去任何商业场所,而是直接去了城北的‘云溪山庄’。”
“云溪山庄?”赵承平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本市最着名的高档别墅区,九十年代末由省政府牵头开发,最初就是作为一批离退休高级干部的“养老福利房”而建的。那里环境清幽,安保森严,自成一个独立的小社会,外人很难窥探其内部的真实情况。多年来,云溪山庄已经成为了本市一个带有某种特殊符号的“权力禁区”。
赵承平拿起另一张照片,那是老马在云溪山庄大门外很远的地方拍下的。照片上,那辆黑色的奥迪A6正在通过门岗。
“他进了这个小区,然后呢?”
“然后就跟丢了,”老马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那里的安保太严了,我们的车根本进不去,强行跟进只会暴露。但我们记下了他乘坐的这辆奥迪A6的车牌号,还有在他进出前后半小时内,所有通过门岗的车辆牌照。”
赵承平重重地点了点头,老马的工作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起那张写满了车牌号的记录纸,转身走向了自己的电脑。
通过内部交通管理系统,查询一个车牌号的登记信息,对于赵承平来说,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他首先输入了那辆黑色奥迪A6的车牌。
查询结果跳出:车辆所有人是一家注册在邻省的贸易公司。这显然是一个障眼法,是精心准备的“工作用车”。
赵承平并不气馁,他耐心地将老马记录下的其他十几个车牌号,一个一个地输入系统。大部分车辆的登记信息都是公司或者一些普通人的名字,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当他输入最后一个车牌号——“江A·G0081”时,电脑屏幕上弹出的信息,让他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车辆型号:黑色大众辉腾。
车辆所有人:王立仁。
赵承平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血液疯狂地涌上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