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气到颤抖的手,对儿子说:“去!把他们赶出去!”
半晌,没人回应,他回头一看,儿子早没踪影了。
直起身子一找,眼前一黑。
因为他儿子居然去上席那里拉椅子了:“财宝姐,大师,这里这里,老位置,我给你留着呢。”
这回真的厥过去了。
等醒过来去找范立珂算账,结果人家很嚣张地放话:“老色狼被打,关我什么事?”
“谁知道是不是那个老色狼,骚扰的人太多,人家过来寻仇?”
“你也得小心呀,谁让你天天包庇他,人家说不定还要找你麻烦呢。”
就连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都来劝他:“爸,你差不多得了,古老实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他就打了,谁让他活该。”
很好,这儿子不能要了!
赶又赶不走,说又说不过,现在财宝在村里的威望,可比他古大海高多了,他去村长家告状,村长都劝他息事宁人。
“大海,差不多得了,你爸老糊涂,你又不傻,那古老实什么人,你心里清楚,反正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又没打死他,人家警察都不管,你干嘛那么计较。”
“再说了,财宝姐肯来咱们村,是咱们村的福气,你可得好好招待,别不懂事。”
古大海只能把心里的气与闷都咽下去,眼睁睁看着第二天,财宝他们又是早中晚三餐吃得满嘴油光,顺便又把他家场地给征用了,在那抽签做生意,引了村里人吃完都不走,堵在他家。
他爷爷啥也不懂,还以为大家是舍不得他,想多亲近亲近蹭蹭福气,那叫一个得意。
只有古大海一个人郁闷的境地达成。
他郁闷归郁闷,想着算了,斗不过那个小家伙,他认输,就让她玩让她蹭,把这三天熬过去,就当做善事了。
哪想到,第二天晚上,古老实又又又被打了……
依旧是疼半死但又伤得不重,范立珂依旧还是有不在场的证据,警察过来时还是那些套话,古大海人都麻了。
第三天看到财宝他们时,他居然感到……诡异的平静。
最后一天了,忍忍算了。
这天发生什么事,他都能接受,只求把这流水席安安稳稳地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