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声极远极远的、低沉雄浑的晨钟之声自远而近,强烈的波动被凝聚在海水中的每一寸,所有震动凝结在这一瞬。
『帝观元』。
仿佛有一只大手抹过,将所有气息与波动通通强行抹平,山呼万岁之声不知从何而来,响彻耳边,无形的金光流淌,威严狰狞的巨大玄座一寸寸浮现而出,使这位魏王从容而坐。
宫灯闪烁,东方渐白,司马元礼明明站在原地,却好像有千门万户应声而敞,金黑二色的殿门逐一而动,金甲金衣的天将依次陈列,帝君自上而下俯视,监察宇内!
“魏王!”
仁势珈已经倒在大殿之前。
他仰面朝上,面上的裂痕时隐时现,『谒天门』将他死死的镇压在地,动弹不得,明亮的火焰伴随着刺骨的天光,在摩诃身上来回穿梭。
“魏王!”
这护法摩诃似乎已经是身被重创,动弹不得,他却勉强把头抬起来,呼道:
“魏王!我师兄弟为得宝物,毫无冒犯之心…魏王!”
他又惊又惧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司马元礼站在侧旁,目光呆滞,萧地萨距离更远些,遥遥望着那大殿,心中无限惶恐,脑海中仿佛有万千念头在穿梭。
‘『帝观元』…就是『帝观元』…’
‘走…该怎么走…’
他眼中恐惧与癫狂交织,堂堂治土摩诃,竟然有不知所措的味道,手中的玄缶明暗交替,似乎要牺牲这祭炼多年的成名释器,用以救命!
在这凝重到极致的威压之中,上方的君王抬起头来,金色的目光仿佛穿越了这重重寰宇,凝聚在萧地萨身上,这白麒麟抬起手来,一只手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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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静。
萧地萨明白他的意思。
‘我出手固然能走脱,可他一定会杀仁势珈。’
‘他一定会杀…在此殿之中,他言出必行。’
仁势珈的求饶之声响彻大殿,萧地萨诡异地保持了宁静,他手中的释器仍然光亮不定,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司马元礼!”
玄音突兀,身处此殿中,身心都仿佛承受着无端的恐怖压力,司马元礼立刻迈步,低声道:
“属下在!”
上方的魏王静静地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