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金正三从袖中掏出一沓书信。
一名内侍上前,接过书信,而后送到了李昖的手中。
柳成龙看着那叠熟悉的信笺,再看看背叛自己的管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腥甜涌上喉咙,被他强行咽下。
李昖装模作样地翻看了几封信,脸色愈发阴沉。
不过,李昖明白,他需要给李成梁一个交代……而这个交代,只能是柳成龙。
“柳成龙……”李昖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失望,“你……你太让本王失望了!身居高位,竟如此……唉!”
他长叹一声,仿佛痛心疾首,将目光投向金正三:“金军曹,以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
金正三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异常:“王上,柳成龙身为领议政,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构陷上官,罪证确凿,按律……当处极刑,抄没家产!”
大殿上的人,听完这些之后,各个神情木讷。
柳成龙更是面如死灰。
然而金正三话锋一转:“然……念其为政多年,于国事确有些微苦劳,且年事已高。臣斗胆恳请王上法外施恩,免其死罪。将其……革去一切官职爵位,流放济州岛,永不叙用!其家产……酌情抄没,以儆效尤!如此,既彰显朝鲜律法森严,又不失王上仁德之心。”
流放济州岛……
李昖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群臣。
无人敢为柳成龙求情,甚至连清流一派的官员,此刻也都低着头,生怕引火烧身。
金正三掌控了兵权、监察权,又挟李成梁之威,其势已成。
“唉……”李昖再次长叹,“准奏。柳成龙,罪无可恕,但念其旧劳,免死。革职夺爵,抄没家产半数,流放济州岛,永不得归。”
柳成龙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跪倒在地,对着王座深深叩首,声音嘶哑干涩:“罪臣……柳成龙……叩谢……王上……不杀之恩……”
他在地方颇有家资,只要能够活着,日后的日子,也不会苦到哪里去……
……………………
这几天老李工作上有点忙,等到周三过后,可能会恢复鸡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