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烟头儿碾灭,紧着跑了两步上车。
目标,京城火车站。
郑红霞已经先一步过去了,兜里还揣着上学前密云衙门的工作证,和密云衙门开出的介绍信。介绍信上她自己写的内容,可以证明她和丈夫要从京城坐火车去东北婆家探亲。
俩人年纪都不小了,还有介绍信和正府衙门的工作证,拎了个装着衣服的小旅行包。即便没带结婚证,也没人会怀疑。
京城车站周围站内招待所、国营招待所,人防工事改的地下招待所,还有区里、街道经营的中小旅店不老少呢。轮着班的住,一时半会不愁找不到地方过夜。
大地方不能去,郑红霞怕碰上认识人……
杨宏斌坐在有轨电车上努力调整状态,酝酿情绪时,曹老、于芳和几位姑娘,在可园内院正房客厅里看上海滩。
主要是陪曹老看。
人老了,觉少。午后休息了一阵,这会儿还没困意。
曲某人被命令在小书房里老实待着。
老太太怕他晚上偷跑,命令他和乔小雨晚上住可园,哪也不准去。
为了安他的心,特意给毛子叔叔的大头头打电话,说了下情况。还特意提了下民间风传,开滦地区治安环境特别差,存在放纵或漠视的可能……
小丫头挺懂事,没蹭电视看,在小书房陪着心情不好的姐夫。
拿着一本画集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阵,偷眼瞄坐那画图的某人。
盯着看了一阵,小心翼翼的说:“姐夫?”
“嗯?”
“我怎么看着……你好像不是很生气呢?”
“是生气的,但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气。”
“那你为什么表现的很生气呢?”
“因为,如果我很生气,就很可能会惹出麻烦。为了不让我惹出麻烦,该做事的人就会感受到压力。有压力,才会格外的重视。同样是做事,真正重视和表现的重视,差距是巨大的。”
“哦~”小丫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琢磨了一阵,又问:“你……你…为什么你在外面,跟在家里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曲卓放下笔,看着满眼求知欲的小丫头。
“就是……你身上有一股劲儿,让外人都紧张的劲儿。我也想有你那股劲儿。”
“为什么呢?”
“我想他们都怕我,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