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阵型松散,到处都在小声交谈的定襄道士兵。
正在列队等候的燕王卫士兵,始终保持着“前后对齐、左右一线”的队列。
没有一人交头接耳,连呼吸都透着沉稳。
这样一对比之下,两队士兵的纪律差距瞬间便凸显出来,连空气里都仿佛多了几分微妙的张力。
“殿下这燕王卫,果然不同寻常。,单看这站姿、这纪律,作战时的勇猛,姑且不知。”
柴绍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负手而立,目光如炬地扫过燕王卫整齐的队列。
“单凭这份令行禁止的纪律,就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这位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幼以任侠闻名。
在李渊起兵后,便领马军总管一职,先登陷阵更是家常便饭。
可以说,大唐军队从无到有,从弱到强,每一步成长他都看在眼里、参与其中。
大唐的所有精锐队伍,就连当年虎牢关之战,跟在李世民身后的三千五百选玄甲精兵,也不能像燕王卫这般,将“纪律”二字刻进每一个细节里。
倒也不是说,玄甲兵作战不勇猛、纪律不严明。
当年虎牢关之战,三千五百玄甲兵如利刃般撕开窦建德的阵型,往来冲杀时阵型不散、指令不悖。
那份战场纪律,至今想起来都让人心潮澎湃。
可玄甲兵的纪律,更多是“战时紧绷”。
一旦到了非战时期,比如扎营休整、列队待命时,总会有几分松弛。
日常列队时总难免有几分松散,有人会悄悄调整甲胄,有人会低声与身旁人搭话,
哪像眼前这些燕王卫,静立如松,仿佛不是百十号人,而是一整块严丝合缝的铁板。
“当年随陛下征战,我常对麾下说。”
“马快刀利是底气,令行禁止才是根基。”
柴绍收回手,转头看向李恪,语气里满是认可。
“可真正能做到‘非战时亦如战时’的队伍,我今日才算真见着了。殿下能将一支新立不久的队伍,打磨到这般地步,这份治军能耐,比老夫当年强多了。”
李恪连忙拱手:“柴公过誉了。比起柴公当年先登陷阵的功绩,晚辈这点能耐,实在不值一提。”
“你这小子,倒真是谦逊。”
李恪听到柴绍的夸赞,笑着摆手。
“这有什么好谦逊的,我老程要是也能带出这么一支队伍,做梦都能笑醒!”
一旁的程咬金粗着嗓子接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燕王卫的队列,满是羡慕。
“俺营里的那些小子,平日里操练倒还像模像样,可一到休整时候,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要么扎堆唠嗑,要么蹲在地上偷懒,咋说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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