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爸!”赵军想拦就晚了,眼看着赵有财吧嗒嘴咀嚼着野山参片。
“二兄弟,你咋给吃了呢?”邢三也着急了,刚才他跟赵军说,当年王勇啃口棒槌皮就七八天不睡觉的时候,赵有财没在屋。
等赵军把赵有财叫进屋里后,也没说那件事,只问了赵有财两句话,便跟赵有财奔着里屋去了。
邢三话音落下,赵有财嘴里的参就已下肚。他没回答邢三问的“你咋给吃了”,赵有财只说了一句:“没坏,齁甜齁甜的,一点儿苦味、烂味没有。”
“爸……这……”赵军刚想说什么,就听北窗户处传来“铛铛”声响。
赵军回头一看,就见赵威鹏在窗户外招手。
“这又咋地了?”赵有财叨咕一声便往外走,临到门口时,赵有财停下脚步,回头一指灶台上的黄油纸包,道:“这没坏,你赶紧好好收起来。”
“爸啊……”赵军还想说什么,可赵有财直接推门走了。
“这……三大爷……”赵军回头看向邢三,邢三则问赵军说:“小子,这参放这些年,是不是没那么大劲儿了?”
听邢三问话,赵军叹了口气,道:“它要没坏,它就有。”
“我的妈呀!”邢三闻言,心里有些不安,道:“小子,那你爸咋整啊?不能出啥事儿吧?”
“那倒不能……”赵军皱眉,道:“棒槌药性温,不是虎狼药……”
说到这儿,赵军稍微停顿一下,道:“吃它睡不着觉,也不伤身体,就是遭点儿罪。”
邢三:“……”
邢三是从苦日子过来的,小时候家里三代七八口人挤两个小屋了。他深知那种半夜三更,全家都睡觉,就一个人睡不着的滋味。
“小子,这棒槌能有你大舅啃那个年头长吗?”邢三拿起灶台上的黄油纸,打开的黄油纸上还有一片野山参。
“这个没洗,我不知道。”赵军道:“不过我爸吃那个……少说少说,也得五品叶。”
邢三:“……”
“妈呀!”忽然,赵军想起一事,不禁愁眉苦脸地道:“今晚上还吃涮羊肉呢。”
说完这话,赵军急忙向屋外走去,邢三紧随其后。
此时赵家后院,赵有财正跟赵威鹏商量晚上的锅底呢。
他们要给羊腿骨砸开,跟羊蝎子丢在一起熬汤。等汤熬好了,连着烀烂的羊蝎子一起装在小铜锅里,铜锅配奶白羊汤涮肉,那绝对是一绝!
赵有财正要剁羊蝎子,小手斧的把就被赵军按住了。
“你干啥呀?”赵有财没好气地问,赵军扶住赵有财胳膊,道:“爸你来,我跟你说点事儿。”
“又咋地了?”赵有财极为不愿意地跟赵军到一旁,听邢三讲了当年王勇啃棒槌皮,然后七天七夜不睡觉的事。
可赵有财听完哈哈一笑,道:“老哥,我能跟他一样吗?他那前儿才七八岁,他那点小岁数,就撸俩山枸杞吃了,他鼻子都得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