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今天我们整的鱼。”赵军把装鱼的小盆放在灶台上,对王翠花说:“晚上炸着、焖了吃。”
“今天打鱼去啦?不冷啊?”王翠花没跟姑爷客气,只叮嘱赵军道:“这时候最容易做病,可千万别凉着啊。”
“哎,妈,我知道了。”赵军笑呵地跟王翠花说着话,娘俩在前面进屋,赵军刚要上炕,就听马洋叫他道:“姐夫。”
“嗯?”赵军一怔,回头就见马洋连连向他使着眼色。
“你干啥呀?”王翠花也不是瞎子,直接冲马洋问道:“跟你姐夫叽咕、夹咕的,咋地?你有事儿啊?”
“没有,没有。”马洋笑道:“我寻思好几天没看着我姐夫了,我俩唠会儿嗑。”
马洋一出,赵军、马玲、王翠花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可这小子似乎什么都没察觉,还冲赵军使了个眼色。
“你俩就在这屋唠呗?”王翠花如此说,马洋却已拉住了赵军胳膊,道:“让我姐夫上我那屋吧。”
说完这句,马洋又问王翠花道:“我那屋炕不也烧了吗?”
“烧了。”王翠花斜了马洋一眼,语气很淡地给了他句回应。
“妈,那你跟玲儿唠唠嗑吧。”赵军跟王翠花说了这么一句,就被马洋拉着走了。
“你这小弟,不是又要干啥?”赵军一走,王翠花就跟马玲抱怨道:“一天天也不好好学习,揍也不好使。”
说着,王翠花看到马玲放下小狗后,从胳膊下拿过一个盒子放在炕桌上。
“这啥呀?”王翠花问,马玲道:“我老公公给我爸的酒。”
“唉呀!”王翠花闻言一皱眉头,小声对马玲说:“闺女呀,再这可不行往回拿。”
说着,王翠花手往外屋地一指,继续说道:“那鱼呀、肉啊的,上山打的、河里捞的,不花钱的,咱要点儿还行。这花钱的,以后就给你老公公留着,不行往回拿了。”
“妈,这不是花钱的。”马玲兴冲冲地拿着酒盒给王翠花看,说道:“你看这顶上写的……”
“哎呀!”王翠花一看,顿时眼睛一亮,道:“永安林场……赵军?这不是我姑爷吗?”
“嗯呐。”马玲笑道:“这是赵军去年打那大爪子,送到林业局以后,让制药厂给收去了。做的这虎骨酒,给赵军送来一箱,我老公公让给我爸拿一瓶,这酒可好了……”
当马玲给王翠花介绍这虎骨酒奇效时,赵军正坐到西屋炕上,看马洋忙活着。
这孩子还知道招待客人,只见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两块小淘气,递给赵军道:“姐夫,你吃糖。”
赵军看着那小淘气笑了,整个永安林区只有他家有小淘气,小卖店都没卖的。
而马洋给赵军小淘气,来路并没问题。这是赵军跟马玲回门子那天,赵军从家出来的时候,往兜里揣了两把糖。到马家以后,一把给了马玲的大侄子,一把给了马洋。
赵军没拒绝马洋的好意,他剥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然后对马洋笑道:“说吧,你又让我给你办啥事儿?”
赵军此话一出,只见马洋一脸惊愕,道:“姐夫,你咋知道我要求你办事儿呢?”
赵军含着糖,有两秒钟没说话。他这个小舅子,还真是个实心眼。
“小弟呀。”赵军无奈地追问,道:“你说吧,啥事儿?姐夫能给你办,肯定给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