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模糊,“一个熟客。”
不一会儿,林婉婉就走了出来,不过她的身后除了郑鹏池,还多了一个护卫。
显然岑嘉赐如今的状态,让众人都感到有些警惕。
刚从一张榻上下来就来找林婉婉,考虑到男女之别,事情不得不说办得令人作呕。如果他愿意找男大夫调理身体,反倒没那么多忌讳,偏偏他拒绝让郑鹏池看诊。
在林婉婉看来,病人不分男女,她并没有那么多忌讳,甚至对岑嘉赐如何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感到有些好奇。
休息室大门敞开,林婉婉走进屋内,仔细打量着岑嘉赐的模样。隔着一段距离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岑嘉赐撒谎不打草稿,“彻夜读书一时入了迷,没休息好。”
林婉婉对着这套言辞并不陌生,每一个学生通宵玩游戏、看小说……做任何与学习无关的事,第二天精神不济都会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么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借口。
开门见山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岑嘉赐此时此刻对女色心如止水,单纯将林婉婉当做治病救人的大夫。
但想到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岑嘉赐还是不免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紧张。喉结不自觉地滑动,连吞咽口水这样微小的动作,将他内心的忐忑与期待暴露无遗。
“我有一个朋友……”
休息室的大门敞开着,午后的阳光透过门缝,斑驳地洒在室内。两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因此他们的对话,自然而然落入了室外旁人的耳中。
陆良吉站在门外不远处,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我的朋友就是我。
岑岑嘉赐继续深情而坚定地讲述着他的故事,“夫妻二人成婚多年却无所出,深以为憾。他们求神拜佛、遍访名医,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却依旧没有结果。”
“他知我与林娘子相熟,便托我来问一问,贵馆是否有求子利孕的良药,能让他得偿所愿?”
天王老子到了跟前林婉婉都只有一句话,“世间万物,皆有定时。缘分到了儿女自然来,眼下时机未到罢了。”
岑嘉赐着重强调,“可他们夫妻二人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林婉婉话说到尽头,“我长处不在于此,生育之事,非我力所能及。”
坊间倒有打着类似旗号的地方,两人都心知肚明,那些不过是些招摇撞骗之徒。林婉婉本着一丝良心,也不能将人介绍去上当受骗之余还要吃苦受罪吧!
岑嘉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与失落,仍不愿就此放弃,“那可有什么偏方?我那朋友不忍娘子受苦,愿意自己服用药物,只求一丝希望。”
林婉婉还是那句话,“子嗣乃是天意,强求不得。”
岑嘉赐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迷茫,“为何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