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胜盯着面如土色的猴子,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阴冷的弧度:“他没甩掉你们,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想甩!他让你们‘跟’着,就是在告诉你们——他知道了。
你这些自以为是的把戏,在他眼里,跟耍猴戏差不多。他故意让你们看着他‘走’向火车站,就是要看我们下一步想干什么。”
房间里里死一般的寂静。
猴子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之前的得意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胡德胜重新靠回椅背,阴影再次笼罩了他的脸,只有那冰冷的眼神,在昏暗中闪烁不定。
猴子被胡德胜冰冷的眼神和诛心的分析吓得冷汗涔涔,喉咙发干,他嗫嚅着问:“组…组长,那…那我的下步任务?”
此刻,他脑子里一团浆糊,“跟踪都已经被发现了,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这不是…白费力气?”
“蠢!”胡德胜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像鞭子一样抽在猴子脸上,“他既然知道你们在跟,你们突然撤了,他反而会起疑!
他会想,我们是不是另有所图,或者干脆放弃计划了?
这老狐狸,心思深得很!
继续跟!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保持距离,该装傻装傻。
让他以为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确保他没跑偏或者黑吃黑。
明白吗?
要让他‘放心’!”
“是!是!明白了组长!保证跟得像模像样!”猴子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哈腰。
“还有,”胡德胜阴鸷的目光扫过猴子,“最近他有什么异常举动?任何细节,哪怕你觉得无关紧要的!”
猴子绞尽脑汁回想:“异常…哦!对了!他昨天下午换了一身行头!之前那身灰布褂子不见了,换了套西装,看着像是在银行上班的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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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胜眉头猛地一拧,身体前倾,声音陡然拔高:“换了装束?什么时候的事?你他娘的为什么不早说?!”
猴子被吼得一哆嗦,结结巴巴辩解:“我…我以为…鬼见愁这种人,化装易容不是家常便饭吗?换个衣服…就没…没觉得是特别要紧的事…”
他越说声音越小,在胡德胜越来越冷的注视下几乎要缩成一团。
“放屁!”胡德胜猛地一拍桌子,“他落脚点固定,突然换风格迥异的装束,这意味着他可能在为特定行动做准备,或者要接触特定的人!
这还不是要紧事?!
还有什么?!
给老子一次倒干净!”
盯着猴子,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猴子吓得魂飞魄散,脑子一片空白,拼命回想,终于又想起一件事,赶紧补充:“还…还有!就今天早上他去火车站……好像跟个人碰了个头!很短,一会儿的工夫……”
胡德胜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地站起来,手都抬起来了,恨不得给这说话跟挤牙膏一样的蠢货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强压怒火,指关节捏得发白,从牙缝里低吼:“碰头?!跟什么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