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左内史的职位都不能再留着,他一人掌管长安附近二十四个县,权力有些过大。
三辅之地的名字听起来确实比较顺耳。
把左右内史的格局,划分成京兆尹,左冯翊(yì)和右扶风的格局要提上日程了。
“陛下,此乃臣之过也。”
倪宽面带苦涩,但错了就是错了,必须要承认。
“臣一直认为,军中士卒在操练与征战之余没有时间进行学习。
他们难以达到啬夫与佐史两种职务的要求。
却没有想到富民侯所传授的数学与学习之法有如此神效。
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九十分档次里面,三百六十九比一,其他档次的成绩里面,军中士卒都以巨大优势领先。
巨大的差距,就是世界上最硬的嘴都硬不起来,何况倪宽还是要脸的。
“今日,臣向陛下请罪,向富民侯请罪,是臣见识浅薄,犹如井底之蛙,不可语于海也。”
刘彻很满意,认错态度很诚恳嘛,倪宽还是不错的。
都把自己比作井底之蛙了,反思的很到位,陆鸣拿出来的东西就是好用。
其他大臣也都满是赞许,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他们满意,但陆鸣不满意。
“陛下,左内史之言略有偏颇,我有些不同意见。”
众人闻言,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
倪宽都已经如此坦诚自己的过错,陆鸣难道要抓着不放么,那就有点过分了。
倪宽略一犹豫,拱手道:“还请富民侯指教。”
“左内史说我教授的东西有神效,我对此不敢苟同。”
话音落下,一道道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他们不明白,倪宽此话既是在认错又是在示好,陆鸣为何不认可这句话。
如此夸赞还不能让你满意么?
“所谓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人直接学会各种学问,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也做不到。
他们考试成绩好,我教的东西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们努力。”
谁都没想到,陆鸣竟然是因为这一点而不满。